EP.13 – 心灵哲学如何谈论意识？

借助现代科学，人类用自己的智慧揭开了世间万物运行规律的神秘面纱。然而面对智慧自身的载体，我们却常常只能秉持一种不可言说的态度。意识，这个我们无比熟悉，却又不知如何定义的东西，在哲学中是如何被讨论的呢？一些哲学家试图通过思想实验证明，我们无法通过一个事物的外在表现判断它是否有“意识”、有“智能”。这些思想实验靠谱吗？它们试图回答的又是些什么问题？这些问题是好问题吗？本期神经漫游，我们来聊聊——“意识”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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本期纲要

[3:07] 人工智能助手未来会有意识和智能吗？笛卡尔说“不会”。（将会提到：二元论和理性灵魂）
[11:19] 你觉得灵魂存在吗？可以通过“外在”的实验了解“人们”的想法吗？
[14:18] 看上去有智能的东西是否真的具有智能？约翰塞尔的“中文屋”告诉我们：强人工智能不可能。
[17:57] 强人工智能的辩护：功能主义和多重可实现性
[25:30] 中文屋的论证可靠吗？对中文屋论证的反驳。
[30:51] 极简版中文屋：一个诉诸常识的思想实验
[38:05] 物理主义的优势在于让意识不再神秘。
[29:44] 意识的困难问题（The Hard Problem）和大卫查莫斯的哲学僵尸
[42:00] 可以想象的僵尸就是可能存在的吗？认识论和本体论的鸿沟
[49:29] 反哲学僵尸了解一下
[52:15] 维特根斯坦：哲学是一种疾病，所以没听懂千万别在意
[52:43] 如果意识是一种性质，它还需要被还原到大脑上去吗？我们需要去问电子为何带有电荷吗？
[56:27] 要问意识从哪里来，我们或许需要诉诸于量子力学。决定论和非决定论。
[58:53] 用自己的意识研究意识，会碰到很多问题。自我指涉的悖论。
[1:02:15] 非还原的物理主义：应该在不同的“层次”讨论问题。但是层次真的有严格的阶梯性吗？
[1:17:51] 神经科学可以研究意识吗？
[1:20:25] 新二元论者Fred: 我不认为意识产生于大脑。但对于广大无神论者，从量子力学的哥本哈根诠释中寻找说不定能找到这个问题的答案。
[1:27:15] 功能主义者杨银烛：解释意识是一个去神秘化的过程。心理学对我来说是一个合适的层次，但是科学理论也是非充分决定的。
[1:34:28] 科学家你牛：还原论对我们这种懒惰的生物是有用的。
[1:38:50] 重要的问题不能放弃任何一个路径

延伸阅读

/一些名词/

• 二元论：物质和精神，或身体和心灵，是完全不一样的东西
• 物理主义：一切都是物理的，包括意识
• 功能主义：精神状态（想法、欲望、痛苦等）完全由其功能定义，与其内部构成无关
• 多重可实现性：不同内部构成可以实现相同功能
• 弱人工智能使电脑表现得“像人”（但人可以轻松地分辨这是电脑），而强人工智能可以使电脑“变人”（人类会觉得这台电脑有意识）
• 意识的困难问题：“精神”的意识如何产生于“物质”的大脑
• 僵尸：一切表现、反应都和人一样，但没有主观意识体验的东西（它存在吗? 可以想象吗? ）

/参考/

• 笛卡尔. 《第一哲学沉思录：论证上帝的存在和灵魂的不灭》（第六沉思）
• 路德维希·维特根斯坦. 《逻辑哲学论》《哲学研究》
• 约翰·塞尔. 《心灵、大脑和程序》
• 大卫·查莫斯：你如何解释意识 （TED演讲）
• Nature of Consciousness: Philosophical Debates; Edited by Ned Block, Owen Flanagan and Güven Güzeldere
• 【本来计划在播客中讲但由于时间不够没有讲的内容（关于意识的经验研究)。】
  • Ned Block (2009), "Comparing Theories of Consciousness" Michael Gazzaniga (ed.) The Cognitive Neurosciences IV, MIT Press.
  • Victor Lamme's Youtube talk
• 推荐的相关文学影视作品
  • 斯坦尼斯拉夫·莱姆的短篇小说集《完美的真空》（A Perfect Vacuum）中的《恕不伺候》(Non Serviam)这一篇。
  • 《黑客帝国》系列

本期人物

顾金涛（老猫）：上海纽约大学神经科学博士生。复旦生科院毕业。现在跟着Sukbin Lim用数学模型研究记忆和神经可塑性，还在找课题。
杨银烛 ：本科在复旦学哲学，目前在NYU学心理。哲学上有很强的自然主义和怀疑主义倾向；对思考有无节制的纵欲倾向；一直搞不清楚自己对人文和科学的爱好比。
Fred：上海纽约大学互动媒体艺术大四学生。
你牛：上海纽约大学神经科学博士生，偶尔犯懒的乐观主义者。